【卡鳴】月之夢

第一次發文就獻給卡鳴了，文筆雖然沒有很好，

但還請大家安心食用哦XDD

卡卡西死亡慎入!!!

雖然是死亡梗 但我覺得結局還是很不錯啦哈哈

一點都不虐 我是親媽的說

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提問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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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死後的你成為黑夜裡孤寂的冷月，

那身為太陽的我是否永遠無法觸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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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鳴人再一次驚醒於那樣的惡夢。

夢中銀髮男人將雙眼彎成月牙，站在前方伸出潔白的右手，修長的手指上長了繭，有些空虛的掌心像是在等著誰覆上。

漩渦鳴人毫不猶豫的伸出手。

卻在手與手要互相碰觸的那一刹那，男人的身影突然在漩渦鳴人的面前——化為烏有。

隨後，漩渦鳴人總會驚醒。

他早不記得這樣的夢是第幾次，他只記得是從旗木卡卡西死的那天開始，他每一天，每一夜，都反覆作著同樣的夢。

漩渦鳴人坐了起來，撩起身上的睡衣擦去額頭上的細汗。

他想起了旗木卡卡西死亡的那一天。

漩渦鳴人緊抓著腿上的被褥，手臂上的青筋有些過頭，冒出的冷汗不受控制的，滴落在手背上。

那是一個簡單的任務。

隊員只有漩渦鳴人和旗木卡卡西。在抵達目地的並且返回後，他們遇到了其他村子的忍者襲擊。

沒有人感到一絲害怕，旗木卡卡西甚至是想以和為貴，何必大打出手。

即便他們面面兇神惡煞。

但是一切的和平只到這便畫上句點。

他村忍者其中長的較高大的，大概是老大吧，說出的話讓旗木卡卡西眉頭一皺。

「在你們剛剛吃飯的茶館，我們下了毒。可惜毒到的是旁邊那個金髮小鬼，不是你，寫輪眼卡卡西。」

隨後，旗木卡卡西聽見身後有跪倒在地的聲響，他趕忙回頭。

漩渦鳴人雙手撐著地想站起來，卻因雙腳使不上力而一次次倒下。

他說，他沒事，晚些找綱手奶奶就好。

此時，他村忍者的譏笑聲傳遍整座森林。

「我承認忍者之神千手柱間的孫女，第五代火影很厲害沒錯。但是這種毒藥在毒發後三十分鐘內便會身亡。你們要回火之國最快也要半天吧。」

對方的老大拿出一顆藥丸，說是解藥，想要就拿旗木卡卡西的人頭交換。

之後，變臉的旗木卡卡西露出護額下許久不見天日的寫輪眼，開始向對方十幾位忍者，大廝殺。

漩渦鳴人覺得自己很沒用，如果當初多觀察、注意一點，旗木卡卡西是不是就不會死？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隨手拿了一把苦無，打開窗戶，跳往屋頂。

他突然很想看月亮。

漩渦鳴人坐在屋頂上，右腳膝蓋彎起，手輕輕放在膝上。

漩渦鳴人很喜歡月亮，自從旗木卡卡西死的那天。卻害怕看見月亮。

他曾問過春野櫻，為什麼喜歡一個東西卻不敢看見它？

對方的回答是，可能因為你很喜歡它，但它給了你痛苦或傷害吧。

漩渦鳴人微微笑。

小櫻，可惜你只對了一半。他說。隨後轉身就走。

是因為自己很喜歡他，但是看見他就會想起自己給他的傷害，罪惡感便會湧上。

所以我不想看見月亮。因為我會想起他，以及帶給他的傷害。

旗木卡卡西在大約放倒一半的敵人後，他其實發現到了。

自己中了他們的計。

但為了漩渦鳴人，他不在乎這麼多。

旗木卡卡西在殺了最後一個持著解藥的頭目時，他在對方耳邊輕語一聲。

英明。對方笑著倒地，旗木卡卡西急忙把解藥給漩渦鳴人。

幾分鐘後，漩渦鳴人的腳漸漸有了知覺，他站了起來，正打算開口向旗木卡卡西道謝時。

對方倒了下來。

漩渦鳴人一臉驚愕，他將旗木卡卡西微微抬起，頭依靠在自己的腹部。眼前的人護額早在之前的打鬥掉落且不知去向，左眼觸目驚心的疤痕是他從不曾對他說的秘密。

他哭著問他怎麼了。

旗木卡卡西勉強的將眼彎起，手似乎已經抬不起來了，告訴漩渦鳴人。

敵人把我跟你的食物都下毒了，只是對我的動了手腳，讓我晚一點才會察覺到。

漩渦鳴人哭著，只聽見旗木卡卡西後面的這句話。

他在賭我會救你還是救自己。旗木卡卡西吸了一口氣。

我想他賭對了，代價是自己的性命。

漩渦鳴人輕輕放下旗木卡卡西，用最快的速度往那個頭目屍體跑去，然後搜了搜他的身體。

真的。漩渦鳴人的心像是被利刃劃過。

真的沒有解藥了。

他又跑回男人身邊，眼淚滴在對方臉上。

鳴人，以後記得要吃蔬菜，不要只吃泡麵。旗木卡卡西說著，任誰聽都知道，他已經沒快有力氣講話了。

還有。他費盡最後的力量向漩渦鳴人招手，意指他將耳朵靠近。

還有，我......——

。

懷裡的人逐漸變得冰冷，漩渦鳴人雙眼瞪大著，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可惜那個人的心跳及呼吸全都告訴了他。

旗木卡卡西因死亡而鬆下的手撞擊地面，造成的聲響似乎驚動了林裡的烏鴉，個個飛竄於上空並發出刺耳的鳥鳴。

然後，是漩渦鳴人悽厲的嚎哭，與烏啼譜出最悲怨的樂曲。

漩渦鳴人將手伸向了月。

他喜歡月亮。

除了他認為月亮和旗木卡卡西有些相似外，自己向它伸出手，月亮不會消失。

只不過一樣摸不到就是。

漩渦鳴人自嘲的笑了笑。

他將手慢慢放了下來。

他想起，以前曾有一次，旗木卡卡西說自己很像太陽，總是溫暖別人的心。

他直盯著眼前的月。

如果死後的你成為黑夜裡孤寂的冷月，

那身為太陽的我是否永遠無法觸及你？

他這樣想著想著，想起男人剛死去的時候。

漩渦鳴人從旗木卡卡西死後就再也沒有哭過。

他背著他的遺體回來，第五代火影千手綱手難以置信的看著兩人。

一個死人一個活人。

她看著面無表情的漩渦鳴人。

千手綱手沒有看見漩渦鳴人哭過。

全村忍者都參加了旗木卡卡西的葬禮。

與他同期的夥伴個個悲不可抑，他的學生春野櫻更是泣不成聲。

但沒有人想到漩渦鳴人竟扮演著安慰的角色。

櫻停止了哭泣，看向安慰他人的漩渦鳴人。

春野櫻沒有看見漩渦鳴人哭過。

大和以代替旗木卡卡西的身份當上了第七班的老師。

那天出著任務，漩渦鳴人一個緊急，把大和隊長叫成卡卡西老師。

他尷尬的笑了幾聲搔搔頭，為剛才的口誤道歉。

轉頭後，誰都看見他眼裡的落寞。

大和沒有看見漩渦鳴人哭過。

自那個人死後，漩渦鳴人再也沒哭過。

因為他知道那個人再也不會替他擦乾眼淚了。

然而，笑也是。

漩渦鳴人也不想去後悔，因為再怎麼後悔旗木卡卡西也不會回來了。

但是，到底還是有一件事令他感到後悔。

為什麼有些事情總要不可能實現以後才會發現。

漩渦鳴人懊惱的用手捶向屋頂。

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我發現？

好幾次，漩渦鳴人都想過自殺。

如果自己的生命要用最重要的人之死來交換，那他寧可不要。

是不是自己太無能了？

自己的父母親為了強褓的自己而犧牲。

第一個交到最重視的朋友宇智波佐助因為自己的無力挽回最後步入了黑暗。

那個最重要的人旗木卡卡西，也因為自己的無能，沒發現對方下了毒，還導致對方要救自己而死亡。

我果然是太沒用了吧。

但每當漩渦鳴人要下手了解生命時，他又會想起。

可是這條命是旗木卡卡西犧牲也要換來的。

之後他便會放下顫抖的手，將利器丟在一旁。

雖然生理沒有受傷，但心理卻有如荊棘不留一點餘地的割劃，細針盲目的在傷口挑刺。

所製造出的傷口，無時無刻都像是在喧囂著，旗木卡卡西死亡的訊息。

好痛苦。

真的好痛。

漩渦鳴人猛然拿起苦無，往右手手指刺下幾道不淺的傷痕。

痛到麻木了嗎？

他沒感到任何痛楚，只是靜靜的看著鮮血流出手指。

沒過多久，漩渦鳴人伸出右手在苦無上用血寫下幾個字。

完成後馬上向眼前的明月奮力一丟。

漩渦鳴人看著從自己手中射出去的苦無，像是一個點飛往月亮，不知道是筆直的向月亮射去而消失，還是中途無力掉了下來。

總之點變得越來越小，然後消失。

漩渦鳴人看著消失的苦無。

他笑了。久違的，爽朗的那種。

卻也哭了。

他不管夜晚的寧靜。

不管狼群的嚎叫。

不管風的呼嘯。

漩渦鳴人累積的眼淚和痛苦在此瞬間宣泄。

「卡...卡卡西老師.....嗚、為什麼..我也.....喜歡你啊！為什麼.....你不在了..嗚...卡卡西老師....」

「鳴人，老師在的哦。」

漩渦鳴人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緩緩轉過頭，看見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站在屋頂的另一端。

月光打在他銀色的髮絲上有點迷人，一瞬間讓漩渦鳴人以為是虛假的幻影。

不過他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

漩渦鳴人的雙腳有點不聽使喚，旗木卡卡西似乎是發現這一點。

他朝他走去。

旗木卡卡西走到漩渦鳴人面前替他擦乾眼淚。

他抱緊他。

漩渦鳴人反應了幾秒，雙手才開始回抱，濕潤的眼眶再次留下了眼淚。

「卡卡西..老師.....」

這是漩渦鳴人熟悉的味道。

他緊緊抱住男人，他不想放開他了。

再也不想了。

漩渦鳴人還有像星星一樣多的話想告訴旗木卡卡西，但他並沒有開口，只將一切都化成擁抱。

如夢似幻的擁抱。

旗木卡卡西輕輕的收回擁抱，伸出手撥開了漩渦鳴人額前的碎髮。

他在他額上烙下一吻。

深邃的黑眸對上了他猶如藍天的瞳孔。

「鳴人，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哦。」

漩渦鳴人流露出擔心和懷疑的眼神。

他害怕男人會再一次離開他。

「永遠？」

「嗯，永遠不離開。」

漩渦鳴人醒了。

東升的朝暾還不完全，只有頂端露出一個頭。

參差的曙光照射在村子的角落，早起的鳥兒在天上啁啾。

是夢...？

他看見自己左手緊握的苦無，又發現自己右手毫無傷痕的皮膚。

難怪完全感覺不到痛。

漩渦鳴人失望的把苦無扔在一旁。

原來剛才的全是假的。

他的雙眼有些熱氣，他將頭抬起四十五度。試圖讓眼淚不流下。

旗木卡卡西也是假的。

當漩渦鳴人正想站起來時，他才發現了那份不屬於自己，多在身上的披襟。

那是一件上忍的背心。

他將它拿近細看。

那是他最熟悉卻再也聞不見的味道。

和夢裡一樣。

漩渦鳴人發現那件背心的口袋鼓起。

他伸手探去。

拿出來後，漩渦鳴人的視線遲遲無法離開。

那是個護額。旗木卡卡西在那天打鬥時，掉落消失的護額。

他很確定。那個護額上有個污漬，是自己剛成為下忍時，要求旗木卡卡西請他吃拉麵造成的。

忽然之間，漩渦鳴人覺得那夢是真是假，或許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他站起來，看著眼前的朝陽，雙眼微瞇。

鳴人，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哦。

漩渦鳴人露出了大大的笑，向眼前的太陽伸出了自己的拳頭，一臉滿足的跳下屋頂。

卡卡西老師，我討厭不遵守約定的人哦。

所以為了不讓我討厭，請老師遵守約定吧。

-fin-

後記
感覺有很多秘密都沒有寫出來啦~~

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因為我也覺得自己沒有寫得很清楚XD

謝謝大家看到這裡囉~~~